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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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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旅不放心我的狀態, 同樣也因為我不穩定的狀態而妥協,她仔細地將我散亂地發絲理好,撈來毛巾沾水將我的臉擦了一遍, 讓我看起來不至於那麽狼狽, 才收起尾巴, 如同一只普通的貓,推開門,趴下, 瞇起眼睛打盹。

門關上。

空間留給了我一個人。

我垂下頭, 看下蒼白的指尖, 出發前和加州清光一同塗上的美甲如同雪中的點點紅玫,清妍瑰麗。

指尖泛起了金色的絲線, 像是入水的網織, 將空間攪動出漣漪。

這是一項技術活,但現在的我並不是很想探究其中覆雜的細節。

我只知道,“網絡”開辟得很穩定,“視頻通話”的請求順利發出。

我在腦海模擬忙音。

嘟。

一聲停頓, 單向的鏈接被接住了。

“桃桃?”千手柱間撐著桌子探身, 大半個臉都快懟上來, “還真是桃桃——發生什麽事了?”

“沒發生什麽……是發生了點事,”我的偽裝在他的註視下潰不成軍, 不得不偏開頭,避免自己在一瞬間露出過分狼狽的樣子——說是要狠狠地哭一場, 真到這時候了還是覺得不好意思,簡而言之就是鬧別扭了:“嗯, 一點事。”

千手柱間沈默了一會, 笑道:“那要先來聽聽我這邊的事嗎?”

我立刻松口氣:“要的。”

“好, 那你先把臉轉回來,看著我怎麽樣?”

“……好了。”

“唔嗯,視線也要回來哦,雖然我光是看著桃桃也能吃飽,如果桃桃也看著我的話,我會更有動力——”

“——嗚哇你在說什麽東西啦!好了啦,看你了!”

“好嘞!這就開始。”千手柱間麻溜地打開話匣子:“你出門的時候不是留了守鶴看家麽?前段時間木葉摸進來幾次鬼鬼祟祟的尾獸,其中一只踩壞了你墻頭的一塊磚,被暴怒的守鶴打了出去,勇敢的守鶴以一敵三……嗯,沒打過。”

我:“欸——”

“被路過的我給收拾了。”

“……路過?”

“路過看你有沒有回家,順便幫忙照顧一下守鶴,加固一下圍墻,修繕一些雜草,再順手收拾打掃衛生,之類的。”

有一點“你的家和你的狗我都照顧的很好”的那種意味了。

我吶吶:“這、這樣麽?”

“是。我們總不能指望守鶴的小身板做這個工作吧?”他理直氣壯。

我被說的暈暈乎乎,忘記了守鶴原本身形比我家還大,也沒有註意到他悄悄將主語完成了替換:“是哦……”

“幾個尾獸打起來損壞了不少地皮設施,現在都被罰單和我的拳頭留下來打工還債……守鶴很有分寸,所以沒有算在其中,後來讓它去監工,看它笑得還挺開心的。”

千手柱間似乎有說不完的話,從我家附近的變化,說到千手內部的趣事,再到幾個熟悉的人最近都在做什麽,又提了幾句木葉內部的調動,見我感興趣,又補充了與外圍五大國的政治往來。

“斑自從我接受了辦公室後高興得不得了,說什麽也不肯再幹批文書的活了,我就把他派出去做外交,再把他弟扔過去看著、啊不是,輔佐他,效果拔群,至少五大國幾個派人要尾獸的都被打出去了,也沒出人命。”

宇智波外交?是一言不合就開打,在座的都是垃圾的那種外交嗎?

“扉間現在主管內務,看他得心應手的樣子,應該是打算在這個位置久待,不過我偶爾會把宇智波泉奈調過來,兩個互相看不慣的人共事,為了能有理有據地壓一頭,他們不得不拿出比對方更好的對策,嗯,這就是所謂的良性競爭吧,哈哈哈。”

……對你弟好點吧,不對,宇智波泉奈一個人幹了兩個人的活?

我露出了遲疑的眼神。

“啊,有嗎?”千手柱間淳良歪頭:“兩個半份加起來是一份吧,他也沒說什麽。”

原來如此,雖然不太懂,但聽起來沒什麽問題,我點點頭,表示下一個。

千手柱間將話題的主體拉得更大:

“木葉的成功被其他的忍者看在眼裏,紛紛效仿,只是按照我們的規模照搬的下場,要麽是錯漏百出,要麽就是退一步變成了另一個世界的忍村,木葉?木葉現在已經有一個城池的大小啦,當然我們還是很謙虛的自稱木葉村,只是一個稱呼而已,能獲得更多的福利和補貼大家都不反對。”

“那些人在派出的探子和間諜全部在木葉或折戟或反水後,不得低頭,接受了扉間一開始提出的另一個建議,也就是派人前往木葉交流學習,木葉的第二所學校也已經運行了一段時間。”

我掰起手指算日期,確認這邊才過去了沒多久:“我上一次看,兩個世界的時間應該同步了?”

“上一次你離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,作為中樞紐帶的你不在,沒有錨點的兩個世界會慢慢產生誤差,”千手柱間解釋道:“根據扉間實驗組的測算,我們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有個一倍左右的差距,如果沒有意外,這個比例大約會固定一年,接著才會出現繼續的偏移。”

我:“啊……那我——”

“沒關系,誤差和偏移還在可控範圍內,你不要有負擔,”他安慰著急慌忙站起來的我,“據說實驗室的觀測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,不日就會有大突破,這可是實驗組最受重視的課題項目,可別小看了那群人的創造力啊。”

我茫然地坐回去:“不、不需要我做什麽嗎?”

“沒有人會強迫你做什麽,也不會讓你勉強做什麽,”他說,“好了,我們繼續說……嗯,接下來說一說月亮怎麽樣?”

我懷疑千手柱間把“如何吸引桃桃的註意力”這一項技能點到了滿級:“月亮。”

“對,就是月亮。”他咳嗽一聲,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就是我某天和斑切磋的時候不小心——他不小心搓了個球上了天,我不小心打偏了把上天的月亮轟沒了一角,從結果來說,一正一負,沒有損失,哈、哈哈哈……”

我:“……”沒有損失你個頭!

“總之!登月被納入了我們的計劃中,”千手柱間強行總結,“消息被我們刻意放出後,不出所料得引來了不少湊熱鬧的和想分一杯羹摻和一腳的。”

他一手托起一捆什麽東西,裝模作樣地嘆氣:“看,紙面的文件都在這裏了。”

這一活動,我註意到他身後的背景:“你……在辦公室?”

他見我問,幹脆轉了一圈:“是哦,不過現在是午休時間。”

我默默地看他側邊露出的窗外,漆黑的夜色,以及一輪……缺了一個角的月亮。

顯然,千手柱間也註意到了,露出了訕訕地表情,強詞奪理:“午夜休!”

但很快,他露出了可憐巴巴的狗狗眼神,咕噥抱怨:“可惡啊,自從我被綁上這個位置以來文件就沒少過,怪不得斑放著一把手的位置不做跑去做外交……得想辦法培養個人讓他批文件。”

我被他逗的笑了起來:“只是批文件?”

“暫時先從批文件做起,”他正色:“這樣的木葉交給誰我都不放心,再怎麽樣,得先讓它變成我的驕傲才可以啊。”

“現在不是嗎?”

“現在也可以說是,只不過,”他嘆息,有些覆雜、又有些愧疚地看我:“現在更多的,應該是責任吧。”

抱歉啊,不能一直陪著你。

那雙眼睛似乎在這麽說。

“你說漏了,”我再一次被逗得笑起來,只不過還是和前一次的原因有所差別,因為……我從他的態度中感受到了重視?

“不只是責任,還有熱愛。”我望入他的眼底,輕聲地,鏗鏘有力地,“因為你是千手柱間。”

當你是木葉的千手柱間時,你也是可以被理解的,被包容著的。

你不只是你,就好像我不止是我,但是這些會對我們的一切造成但凡一丁點負面的影響嗎?不會的。

這一刻,我很篤定地告訴他。

宇智波桃是理解千手柱間的。

“……哎呀。”千手柱間失笑,“我本來想安慰你,結果反而讓你先安慰我了。”

“沒有差別吧,”我小聲道,“而且我什麽時候說要你安慰了。”

“沒有嗎?我剛見到你的時候——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好好好,沒有。”

“哼。”我決定不和敷衍我的笨蛋計較,“問你個問題。”

千手柱間眨眨眼,將手邊的東西全部推到一邊,微微坐直:“你問。”

“……你這一副終於來了的表情是怎麽回事,不想讓我知道你就別做得這麽明顯啊!”

“欸,可是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啊,我可是很努力找話題地降低你的心理負擔,好讓你主動……”

“好了,你閉嘴吧,到底聽不聽。”

“對不起我錯了,我閉嘴。”

我磨了磨牙。

“你有想過,我們所屬世界不同……的問題嗎?”

千手柱間詫異,想也不想道:“這個不是問題啊!”

努力組織語言的我一噎:“怎麽就,不是問題了?”

“因為,就不是問題啊,”他撓了撓頭,“且不說我可以去找你,扉間這邊的研究也是一天一個小突破,三天一個大突破,一周就興奮地聲稱又一個裏程碑,撇開這些都不談,作為最主要的你,不是還沒有拋棄我們這個世界——我厚臉皮地說,沒有打算拋棄我,對嗎?”

我張了張口,差點被他繞了進去:“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“那是什麽意思呢?”他耐心地問。

“我、我——”我還是被繞了進去,困惑與顧慮在心中發酵,嘴卻笨得無法將文字串聯起一個像樣的句式,一時間急得跳腳。

“噗。”千手柱間笑出聲,在我怒目而視下險險地止住:“咳,好啦,我懂你的意思,不要急,你想問的我都知道,不如說我早就考慮過了。”

他用欣喜的眼神註視著我,嘆息道:“我原本以為你會晚幾年再來問我這個問題,看來你在外面的確遇到了一些事。”

“為什麽,”我已經搞不明白了,“為什麽你……我……?”

“為什麽我會想過?很簡單,因為真的喜愛一個人,當然會把未來的一切都考慮好啊,用漩渦家小子的話,就是——第一次見面就把孩子的名字想好了?”他摸下巴,立刻撇清自己,“當然這句話是引用,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哦。”

“至於你……因為我很有自知之明,我屬於乘人之危,卑鄙無恥的忍者仗著年長和經驗,在天真少女還沒開竅的時候就把她綁在身邊,試圖擁有她、掌控她、甚至更多……我對你做的事情屬於如果被你的家長知道,會當場打出門的那種,所以都做了那麽多壞事了,再等一等,等你自願,等你理解——那又何妨呢?”

千手柱間用饑餓的、忍耐的、珍重的、包容的目光將我包圍。

“問出這個問題,說明你在認真考慮我們會在一起的未來,我很高興,桃桃。”

我張嘴,想反駁,無法反駁,閉嘴。

我再次張嘴:“那、那你——”

“那我是怎麽想的?”他無縫接道,“我已經想過了,你的顧慮的確無法避免,我想,你的父親與母親,應當也經歷過類似的問題,對吧?”

我再次無法反駁,沮喪地點頭。

“那他們一定沒有我做的好。”

他的語氣越來輕快,眼角眉梢都有喜悅化成點點的星光,襯得那一雙漆黑的眼睛有如黑夜中的恒星。

“我是不知道兩位是如何解決的,但在我的計劃中,千手柱間無法割舍屬於千手的一切,無論是族群、木葉、還是這一個世界,你很重要,桃桃,我曾向你承諾,你與木葉同等重要,但我——我依然覺得,這樣的付出,無法與你相配。”

千手柱間手觸碰向光幕,似乎想要隔著光幕撫摸我的臉。

這一份感情多麽厚重啊,就好像他這個人一樣,我本以為這已經足夠……已經很足夠了,只是。

只是,他沒有收回的手告訴我,還沒結束。

“——以上,是活著的千手柱間的獨白。”

千手柱間飛快地對我一眨眼,嬉笑著,像是耍賴一樣:“死去的千手柱間不在適用範圍。”

“欸?”我:“欸?!”

“哈哈,嚇一跳吧,果然嚇了一跳。”他快樂地笑起來:“我可是一直記得你對我的承諾啊——無論成功還是失敗,貧窮還是富貴,卑鄙亦或者偉大,只要我還是……”

“你都會在死亡的盡頭等我。”

他一字一頓地,將我碎刀前的祝福和謊言覆述得分毫不差,目光緊緊地鎖定住我,爽朗的笑容浸透了黑暗與危險:“你說的,我都記得。”

那個笑容已經撐不上“笑容”了,它是掠奪,是侵蝕,是野心,是鮮血與暴戾。

“宇智波桃。”

“你聽好了,你一定、必須,要在死亡的盡頭等我。”

“活著的千手柱間有責任和熱愛,但是死去的千手柱間,只有你,也只會屬於你。”

“相對的,你也只能屬於我——這不是請求。”

“言語有靈,我說的是事實,你逃不掉了。”

從他開始說活著與死亡時,就如同被超大號的棉花糖包裹的我忍不住後退一步,捂住了胸口。

選擇地獄沈睡等待的老爹,與平靜、甚至是期待地說著死亡千手柱間,兩個人的身影在某一刻同步了。

是否每一個靈魂與死亡的斬魄刀相戀的人類都會踏上這一條路?

我不知道,我只是覺得,或許父母的婚姻關系,真的對子女的戀愛觀影響很大。

真的,非常大。

就好比現在,指尖的酥麻和心口的熱意,都讓我覺得這個人可真可惡啊。

事到如今,還說這些話,以為我不會反擊嗎?

為了掩飾剛才的失態,我不甘示弱地向前一步:“不會逃。”

怎麽可能逃。

相反,我做了一個或許以後會後悔,但現在義無反顧的決定:

“千手柱間,我需要你去打一振肋差。”

“鋼材的選取和融化不能假借他人,鍛打與塑形,冷卻和裝飾全部出於你一人手,等到它出爐……”

“等到它出爐?”忍者的聲音變得清晰。

“等它出爐,我就——”

我一頓,突然反應過來,聲音是從旁邊發出的!

我猛地一驚,下意識轉身……撲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。

懷抱的主人自然地伸出手臂,環繞住我,一點也沒有想解釋為什麽會出現的意思:“你就怎麽?”

我僵硬在地,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:“柱、間……”

“嗯。”他低聲應了一聲,終於觸碰到我指尖刮過耳垂,輕輕揉捏:“你還沒說,你就怎麽?”

“我……”我察覺到一絲不對勁,抓住他的另一只手,擡起來。“這是?”

一振帶著體溫的,長三十九公分的刀映入我的眼簾。

我愕然地看著這一振獨一無二,本不應該出現的刀。

千手柱間握住我的手,帶著我包裹住肋差的刀柄:“你要的,從選材到鍛打全都由我一人的,肋差。”

“什麽?”我怔怔地看著它,又擡頭看他:“什麽時候……?”

千手柱間任由我拉著打量,勾起嘴角,溫聲道:“大約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個木葉,我看到你用宇智波泉奈的刀,召喚出宇智波泉奈的時候……我發現你似乎用他的刀不是很順手?只不過因為沒有更好的就一直將就著了,對不對?”

我還在因為這把刀與前不久才發現的本體過於相似——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而恍惚,回話都是下意識的:“嗯,我是不太擅長用刀……”確切的說不擅長所有武器。

“嗯,果然不適合。”向來善解人意的千手柱間這次想當爽快地斷章取義道:“我想要打一個最適合你的容身之所,抱著這個想法,過程仿佛潛意識的就選擇了這個尺寸和這副模樣,除了刀柄和刀侟……聽說這些東西等同於人的衣服和首飾,花了我不少時間搭配,你真要是不滿意我們可以換,還有很多替換的——”

“很漂亮。”手指動了動,手背摩擦到了他掌心的繭子,有些刺痛,有些癢,我重新低下頭,看著自己被完全包裹住的手:“我很喜歡。”

“那太好啦,”說著溫和的話語,手卻不容置疑地越握越緊,“它在我這裏有一段時間了,我猶豫找一個什麽理由送給你,生日?我好像一直趕不上,成年禮?我也不確定你的標準是按哪邊來,其實我私心更想當做定情信物,但怕嚇跑你。”

“唔,是很難找理由。”我重新低下頭,掙了掙,很順利地將手脫出,翻手把握著的肋差塞回他的懷裏,用很小很小的聲音飛快說道,“那就按你說的來吧。”

千手柱間不知道是被我的動作還是被我的話弄得楞了一下:“桃、桃桃?”

“本來就是給你的。”我深吸一口氣,聲音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哆嗦:“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,我的本體不是武士刀,是肋差……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,但它——你打造出來的,就是我靈魂的模樣。”

“給我?”千手柱間緩慢地眨了下眼,以他的反應速度和敏銳程度,他應當能從我未盡的話語中明了我的意思,但他還是試探地問詢道:“你的意思是?”

“我的意思是,這就是。”大約是緊張,我扣住他手臂的手指痙攣似地收緊,“我的另一半存在是斬魄刀,斬魄刀都會有揮刀人,靈魂相連、最親密的揮刀人。”

“……你就是我的揮刀人。”

這一次,換我主動握住了他的手。

成年男性的手比我大上不少,剛才的掙脫讓我的手背留下幾道粉紅色的劃痕,即便如此,兩只手放在一起的色差也有些明顯,特別是當小的那個轉而握住大的部分屈曲的指關節後。

我看著突然覺得有些臉紅,連忙移開視線,裝作不在意地,用平常的口吻,告訴手的主人:

“千手柱間,作為我的半身,你不需要等到死亡,因為當你被我允許,打造出的時候,就已經屬於你了。”

“——你會好好使用我的,對麽?”

千手柱間低頭看著我,手探入懷中,當著我的面,妥善地,像是故意放慢速度似的,將被我胡亂塞進的肋差貼身放好。

他沙啞著聲音回覆我:

“對。”

我並沒有滿意:“你還沒有正面回答第二個問題。”

“以千手之名,絕對會好好使用,”他停頓了一下,將最後兩個字碾碎,細細咀嚼:“使用你。”

“……”總覺得他這句話有些意味深長。

“那,”我更加緊張,導致接下來打好腹稿的話都吞吞吐吐,說不完整,“那、那……”

千手柱間靠近,安撫地順了順我的後背:“那?”

緊張到手心出汗,卻還是用力一閉眼,因為過於羞恥,導致我的聲音都帶上了一點點的泣音:“那你為什麽還不親親我嘛?”

沈默,沈默。

就在我臉紅到冒煙,馬上惱羞成怒的時候,千手柱間“哎呀”了一聲,俯下身,呼吸有些不穩:“抱歉,這是我的失誤,馬上……”

馬上什麽?馬上彌補?還是……

我已經不知道了,因為他完美執行了我的要求,甚至在這之上自行拓展了業務,完全不是對手的我被親的暈暈乎乎,連托在後腦的手什麽時候下移,將我整個托起都不知道。

“等、等下……”

“等什麽?”他含糊道,“你不會還想著,我就這麽過來一趟什麽都不吃就回去吧?太殘忍了。”

“不……”我手無力地揪住他散開的前襟,嗚嗚地試圖撒嬌:“我、夠不著地……”

撒嬌似乎起了反效果。

細嫩的手指被抓起,被貪婪的忍者含住細細**,丟失了平衡的我在慌忙中,不得不靠著雙腿用力夾住這個人的腰部穩定平衡,而這個動作,又讓他愉悅地笑了一聲。

“別怕,”他安撫地順著我的脊背,後又改成摩挲,“我教你。”

我感覺到身體在輕顫,這下是真的哭出聲了,嗚嗚地:“不要……這裏不行……”

以前很有用的哭泣似乎也沒有用,還助長了他的氣焰,他耐心地、輕柔地哄著我,與之相反的是越來越放肆的侵略——

臉頰的淚珠被舔去,唇瓣被覆蓋,抗拒的聲音變成了細碎的嗚咽,我茫然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。

好像這次真的逃不掉了。

“求婚。”千手柱間看似征詢地,實則篤定地、也完全沒給我反駁機會道:“你應該答應了,對麽?”

我努力地從紊亂的呼吸中拉扯理智,濕漉漉的手指抵著他,無力地推拒,試圖獲得新鮮的空氣,聽到這句話,下意識地開口:“我……”

“咣當!”

顯然是被暴力拆卸的門板從轟然飛進,撞在了墻壁上又轟然倒地,飛起一大片的塵土。

千手柱間神色一淩,藤蔓與葉在一瞬間萌芽抽枝,只是不知為何,除了我身上覆蓋的,那些撲向門口的樹枝全部被火燒了個幹凈。

火……有些熟悉,像是宇智波的,火遁?

又旅有氣無力地滾了進來,說:“對不起我盡力在攔了,但這位好像已經氣炸了,攔不住。”

下一秒,搖搖欲墜的門洞被轟碎,作為門存在的墻壁破了一個三個門大小的洞,而煙塵滾滾的“門”外,一個化成灰也我也能認得的人影,正站在那裏,形象全無地噴火龍咆哮:

“什麽求婚!我不同意!臭小子你給我放開她!”

我一口氣嗆住:“——老爹?!”

“乖乖桃桃,寶貝閨女,你先往一邊去,時間有限,讓老爹先把這混蛋解決了哈?”

“哈?不是,等下!這裏不是自家不可以隨便燒——”

“龍、炎、放、歌!!!!”

————【正文完】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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